艷雁

他們親手將Hexagonal封入大地裡。那巨大的白色船艙一點一滴的沒入泥沙裡。可心理的疼痛並沒有屬緩，反而隨著他撕裂得更用力。

哥還是沒有出席，代表著火焰的燈柱並沒有被點亮。如同這寂寞的冬夜，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可以這麼冷。

他眼淚忍不住的滑落，一隻溫暖的手輕握住他。

「他會好的。」他用力將那人擁入懷裡。他不能夠失去他，那怕是假設也不行！

莫司猛的驚醒，他的心臟跳得厲害就和那天依樣劇烈，他猛的轉過頭，還好啊！那人還在。看見熟悉的人，他的心才放下。

「你幹嘛呢！」陸君珩睡的正香，卻被自己的枕邊人給吵醒。

「沒事，就想抱抱你。」自己的男人一早和自己撒嬌的感覺還不賴，陸君珩沒有推開他。

兩人膩歪了好一回，陸君珩就趕緊下床換衣服，他今天要給學生考試，可不能遲到。莫司也不鬧他了，逕自去了一趟餐廳給他的愛人買早餐。

莫司出門習慣都帶著墨鏡。這些年都是這麼過的，買早餐、送早餐、巡校園、看他。餐廳的阿姨早就習慣這兩口子了，貼心地給他備上東西。

君珩喜歡奶味重的，他每次都讓阿姨多加一些。

他從教室的後門進去，陸君珩已經在聽學生說話，他悄悄上前把裝著早餐的紙袋放到桌上，默默又退到教室最後一排坐著。學生們也早就習慣老師和他男人這樣曬恩愛。

「衛閑設計的啟動概念有很多都是可以兩種或是兩種以上的啟動模式。」嚴熙晨說著一邊拿出幾張資料。裡面都是他辛苦整理出來的。

「這個不是很有名嗎？一旦失去風力發電還是可以用電力或是水力去取代原本的能力活動。」這東西已經是廣泛被運用的，另一個孩子覺得這沒什麼好說的。

「這表示衛閑有一個和他相當親密的人！只有相當非常信任才會在像是救生艙的地方採取這種措施，願意把生命交付到對方手上。」嚴熙晨將一張幾乎完美的逃生艙演意圖放出來。

那是衛閑的真跡拷貝，逃生艙看起來是只有一個可實際上他還是可以拆成兩個膠囊。熙晨的意思就是一旦到生命危急的時候，其中一個人可以選擇救或者是放棄可以自己啟動膠囊。

嚴熙晨的理論相當合理。

「陸老師，這有可能嗎？」教室裡一片寂靜。所有人都看著陸君珩。

「衛閑是信任那個團隊，並不一定是要親密的人只要是信任的人就可以了。」陸君珩面不改色地說著。「到宇宙去都會是一支隊伍，並不會是一個人獨自前往。熙晨說得不錯，但是還有些地方不對。你們還是多放一些精神去研究它的設計稿吧！關於他的理念不必這麼執著。」

陸君珩讓他們都先離開。

「這個嚴熙晨還真是可怕。」莫司一直都知道那小子不簡單，可他沒想到會懷疑到設計理念那邊。

他們所知道的衛閑，已經是被抹得乾乾淨淨的衛閑了。就像是被保留下來的歷史一樣，只要重要的地方留下就行了。那些不能被知道的，不需要知道的，一筆畫都不會寫進去。

「是啊！但是衛閑啊！很親密的人。」陸君珩翻出剛剛嚴熙晨給的資料，在他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一個符號，他看起來有些複雜。

陸君珩悄悄的臨摹著。

他畫了第一個圖案，接著又畫第二個。

那個符號正是第一個加上第二個。但這個祕密將永遠不被知道。他將紙拿到太陽下，稍微加熱燃燒掉。

一切都煙消雲散了，只有他知道曾經用力燃燒過。

「熙晨，你先別看了！」李御拽過嚴熙晨。他愛人回來之後有些洩氣有有些不甘心，跑到二手書區翻照絕版的衛閑傳記或是雜記。

「我想找出答案。」嚴熙晨委屈地看著他。他是聽著衛閑的故事長大的，可是有好多東西都和他聽到的不一樣。

「我知道，但是你不也說了，外邊的書好像都沒有提到過。我們等你的老師回來一起去見他們好不好？」李御溫柔的哄著。

「李御！」嚴熙晨抱住他，只有他的愛人最包容他。

李御帶他去散心，出去玩了一回兒，讓他好好睡個覺。隔天他果然多了很多動力。一早就衝去國家圖書館。

嚴熙晨在這一代算混的很面熟的，管理員也沒有檢查他的證件就讓他進入珍貴收藏區。

當然關於魏嫌所打造的太空船被大肆報導，但是關於內部的介紹卻不多。老師明明和他說了，他是一個專情的人，用情很深。這樣的人，這樣的設計，一定有什麼關聯！

李御早上有課，一下課就急著去見他的小男友。

「跑這麼急去哪啊？」「莫老師。」攔住他的人是莫司。「嚴熙晨今天怎麼翹課了？不怕你們陸老師生氣啊？」他可是聽阿珩說了，那小子早上沒來。「他不是翹課，有事情！」他也很難開口跟老師說他賭氣所以非要翹課去找答案不可。

「需要老師幫忙嗎？」莫司平常是不會伸出援手的，不過嚴熙晨度他來說也是挺特別的學生。

「不要緊的，我們自己行的，謝謝老師。」李御想給熙晨打氣，跑到附近一家小店排熙晨喜歡吃的點心。

小店已經排了幾個人，每天限量200份而已。

好不容易總算排到了！「一份粉凝針球包。」在這個星球裡，肉是稀有的東西。所以只要搭上肉的東西都特別貴。

粉凝針包球是一種外面裹著淡粉色糖粉，用各色球狀植物包裹著肉餡的食物。

一杯水是1塊錢，平均的薪水是5000塊，而一份粉凝針球包是1000塊。

「你看這小子給嚴熙晨買了這麼貴的吃的，自己卻只買了旁邊的海味粥。」莫司帶著陸君珩出門，就看見這小子在排隊。

說實話，他們倆很喜歡這兩個孩子。

「希望他們可以好好過一輩子。」